top of page
人如果能砌入天體運行的感動之流,就有機會可以明心見性

2024-2-9 

元仁 泰通

�日食

什麼狀態下可以明心見性

見性,就是看到太陽、星星、雲彩背後的天空。天空什麼?天空是沒有,它就是一個背景,就是本性。這個本性,太陽升起,月亮落下;太陽落下,月亮升起,然後星星亮起,這是什麼?這就是感動之流。人如果能夠砌入這種天體運行的感動之流,就有機會可以見性。我曾提到我們外有大自然,大自然其實就是我們的鏡子,讓我們看到我們還有哪些地方還不夠,見天地,就可以見到我們人生的不足。天地,君子以日強不息。易經第四坤,君子以厚德載物,地球厚德載物,天行健,日強不息,那易經中的乾跟坤,就是我們一輩子的目標。

所以當天地擺在我們前面,我們用天空當比喻,見性就是天空,無垠的天空,背後是無垠的宇宙,無垠的宇宙要呈現給我們的就是浩瀚、本源,那我們的感動之流就是日升日落、月升月落,滿天星斗、雲彩來往變化,這就是感動之流。

如果懂這個比喻,就可以瞭解什麼叫明心見性。

明心就是讓你看到原來太陽起來、落下;月亮起來、落下;雲彩來來去去,下雨、暴風等等,有很多不同的的變化,這叫明心。我們心不斷在變化,因著不同的處境在變化,但是總是有那個本性在後面,從這個比喻就可以去瞭解什麼叫明心見性。

Image by Farsai Chaikulngamdee

學員:
我自己感覺明心比較容易做到,就是我可以止觀,我可以看得到我現在生氣的、我現在難過的、我現在什麼的,就是你可以看到自己的日昇日落,或自己的繁心閃爍。相對來講,我覺得當你在當某些片刻,你會覺得清清楚楚,但是見性就很難。

 

見性真的很難,因為人是一個有生命的存在,見性是超越有生命與沒有生命的存在。所以大部分人之所以會見性,就像王陽明,他被貶到躺在棺材一陣子後,他突然悟到了。見性通常是在一個人對於他的人生真的是找不到出路的時候,你突然從一個個剝落的過程,最後突然就見到本性。除了王陽明在躺棺材的時後見性,我們之前也舉例過王善人王鳳儀,他當時是想要救楊柏,他心心念念,很單純就想著:這麼好的大善人,怎麼可以死於非命?怎麼可以死在牢獄裡?他整個路上都心心念念的想著要怎麼救他?他非常專心地想著,結果一不小心絆倒跌到地上,當他一跌坐到地上時,突然發現整個天就亮了,但那不是天亮,那時候是三更半夜,那是他本性見前了。

一個人在這種很極端的狀況裡面,會突然見性,你一直在人生的動的狀態,例如我要開始努力讀書,我要考上某某有名大學、我要考上某某有名的醫學系、我要結婚生子、我要我的事業怎麼樣... 你一直在動,在動的過程中如果沒有任何挫折,你要見性就很難。因為見性是一個剝落的過程,當你經歷小的死亡那就可能機會看見,如果經歷更大一點的死亡,你可能就會看見,如果你經歷絕對的死亡,你就會絕對的看見。絕對死亡就是肉體離開的時候,當你肉體離開的時候,如果對這世界的一切,你真的都已經完整的經歷、經驗、體驗,你沒有任何罣礙,你肉體離開的當下,你很容易就可以融入本性、本體之中,這個就是佛家比喻的像是兒子見到媽媽一樣,然後融入媽媽的懷裡。

所以見性這件事情,對一個總是成功的人,他是緣分最差的,對那種像蘇東坡那類一肚子不合時宜,一生都被貶官的人,他反而還容易一點,因為他人生太多挫折,他開始會思考:我這樣的人,真的就死在這種不合時宜的社會裡嘛?難道人生沒有其他的精神、國度或維度,是我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嗎?

 

見性的人必須經歷極大的痛苦。這個部分是道家跟佛家著墨更多的地方,並不是儒家沒有,儒家其實是有的,我們可以看到《中庸》裡也會講到這些明心見性的道理,但基本上孔子是不講理論,他是實踐中人,他完全百分百在實踐當中,所以他不講天,不講性、命與天道。孔子很少跟弟子講,他跟幾個弟子講過,他跟顏淵講過,但他後來不太講這些,因為他是飽滿的實踐者。所以就孔子而言,他是飽滿的,但就我們世間的人而言,我們遭遇不一定跟孔子一樣,所以我們也需要「道」跟「佛」的一個輔助,當我們遭遇挫折的時候,例如,我們在疫情中,當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,你要如何安身立命?我如何認識到我的本源、我的本性是什麼?這些情境十分很珍貴。

本性要得到不容易,當你人生中有太多的追求,太多的順境的時候,你就很難見性。所以為什麼佛家從小乘到大乘到密乘都要打坐,因為當你打坐時,你的身體在那裡一動都不動的時候,它就是一種模擬死亡的過程,它透過你肉體的靜止不動,甚至痛苦,逼你去看內在那個不動的部分。這就是為什麼佛教從小乘到大乘到禪宗到密乘,都以禪坐一個基本手段,因為它就是要透過不動,你無法動,逼迫你去看見內在的那個不動的本性。

bottom of page